在古希臘時代,掌握制海權的埃特魯斯坎人,生活狀況如何?

在古希臘時代,掌握制海權的埃特魯斯坎人,生活狀況如何?

“野蠻的蒂勒尼安人”的情況卻大不相同。台伯河右岸和波河下遊地區或許受制於埃特魯裏亞霸權而非嚴格意義上的埃特魯裏亞邦國,同樣的原因在拉丁姆境內使土著人得以擺脫外國人的海上霸權獲得解放,在埃特魯裏亞本土卻導致了海盜活動及海上霸權的發展,這可能是人們訴諸暴力和劫掠的民族性差異造成的,也或者是出於其他一些原因。埃特魯斯坎人並不滿足於將希臘人驅逐出埃塔利亞和波普洛尼亞;甚至個體商戶都不為所容,不久埃特魯裏亞的私掠船在海上到處橫行,使得蒂勒尼安人的名號在希臘人聽來就是一場噩夢。希臘人認為小艇錨系埃特魯裏亞人發明,並將意大利西海稱作托斯卡納海,這不無道理。野蠻的海盜船迅速增多,尤其是在蒂勒尼安海,暴力活動猖獗,他們在拉丁姆和坎佩尼階沿岸定居就清楚表明了這一點。

確實,拉丁人堅守拉丁姆本部,希臘人堅守維蘇威;但在這兩地之間及在兩地旁邊,埃特魯斯坎人統治著安濟奧和蘇倫圖姆。沃爾西人成了埃特魯斯坎人的客戶,他們的森林又為埃特魯斯坎人的帆船提供龍骨,因為直到羅馬占領安提昂時安提昂人的海盜行徑才宣告結束,所以我們也就很容易理解為什么在希臘水手看來,南沃爾西人的海岸名叫勒斯特律貢人的海岸了。索倫托的地岬和卡普裏島的懸崖仍舊險峻無比,但卻沒有任何海港。從這裏向下俯瞰,地處那不勒斯灣和薩萊諾灣中間的蒂勒尼安海的景觀一覽無餘,恰好便於監控海盜船,而此處早已被埃特魯斯坎人占領。甚至相傳他們在坎帕尼亞建立了自己的“十二城同盟”,有史時期,說埃特魯斯坎語的城邦仍存在於坎帕尼亞內陸地區。埃特魯斯坎人掌握坎帕尼亞海制海權並在維蘇威與庫邁人爭霸,這些殖民地可能就是受此影響間接得以形成。

在古希臘時代,掌握制海權的埃特魯斯坎人,生活狀況如何?
 

埃特魯裏亞商業:然而,埃特魯斯坎人絕不局限於搶奪劫掠,至少自羅馬紀元200年即公元前554年起,埃特魯裏亞各城尤其是波普洛尼亞紛紛仿照希臘樣式和標准鑄造金銀錢幣,這充分證明埃特魯斯坎人與希臘人進行過和平交往。此外,這些金銀錢幣並非依照大希臘的錢幣樣式,而是以阿提卡甚至是小亞細亞錢幣為模板,或許也可表明埃特魯斯坎人對意大利的希臘人持敵對態度。在商業方面,他們實際上處於最為有利的地位,遠比拉丁姆居民更有優勢。埃特魯斯坎人地跨兩海,他們控制著意大利西部海域的大自由港、波河河口以及那時位於東海的威尼斯,還掌控著自古以來從蒂勒尼安海的比薩到亞得裏亞海的斯皮納的陸路;而在意大利南部,他們控制著卡普阿和諾拉的肥沃平原。

他們掌握意大利最重要的出口貨物,如埃塔利亞的鐵、沃拉特裏和坎帕尼亞的銅、波普洛尼亞的銀,甚至還有從波羅的海運來的琥珀。埃特魯斯坎人的海盜行徑是一則簡單粗暴的航海法令,在它的保護下,他們的商業發展蒸蒸日上。我們無須訝異於埃特魯裏亞和愛爾蘭的商人在錫巴裏斯市場上相互競爭,也無需驚愕於他們大規模兼營的海盜業和商業引發驕奢無度的風氣,埃特魯裏亞的活力早已消耗殆盡。

腓尼基人與希臘人的爭霸:如果說在意大利,埃特魯斯坎人對抗希臘人,拉丁人也會對希臘人產生敵意,甚至一部分人將其視為仇敵,那么這種對抗在某種程度上必然影響當時在地中海商業和航海業中占首要地位的爭霸活動,這種爭霸活動是在腓尼基人和希臘人之間展開的。至於在羅馬王政時代,這兩大民族如何在地中海眾海岸、在希臘和小亞細亞、在克裏特和塞浦路斯、在非洲和西班牙、凱爾特海岸爭霸,這裏不加以詳述。此類鬥爭並不直接發生於意大利本土,但它在意大利卻影響深遠。後起的競爭者精力充沛,富有才幹,起初他們盡占優勢。

在古希臘時代,掌握制海權的埃特魯斯坎人,生活狀況如何?
 

希臘人不僅在他們的歐亞故鄉清除了腓尼基商館,而且將腓尼基人逐出克裏特和塞浦路斯,轉而紮根於埃及和昔蘭尼,搶占下意大利和大半西西裏島東部地區。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腓尼基人的小型商館在希臘人更加積極蓬勃的殖民化面前都顯得不值一提。塞利努斯(羅馬紀元126年即公元前628年)和阿格裏根坦(羅馬紀元174年即公元前580年)建立於西西裏島西部。

英勇的小亞細亞福西亞人橫渡西海到達更加遙遠的地域,在凱爾特海岸建立了馬西利亞(約羅馬紀元150年即公元前604年),並探索了西班牙海岸地區。但到大約羅馬紀元2世紀中葉,希臘人的殖民化發展突然中斷,毫無疑問,這次中斷是當時迦太基的急速興盛造成的。

迦太基是腓尼基人在利比亞最為強大的城市,這樣的快速發展顯然是因為希臘人的侵略威脅到了整個腓尼基民族。如果說曾經開辟了地中海海上貿易的腓尼基民族已受後起的競爭者所迫,喪失了對地中海西半部分的獨霸權、對地中海東西之間兩條交通線的所有權以及對東西之間轉口貿易的壟斷權,但至少東方人在撒丁和西西裏西部的海上主權仍有可能挽回。

阿拉姆民族素來堅毅謹慎,迦太基將這些特性用於維護其霸權。腓尼基的殖民和抵抗則具有完全不同的特性。較早的腓尼基殖民地,如修昔底德所述的西西裏殖民地,盡是商館。迦太基征服了廣闊領地而且臣民眾多,要塞強固,直到那時腓尼基各殖民地還在單獨與希臘人對抗。現在這個強大的利比亞城市卻集中其領域內的全部兵力,這種毅力在希臘史上是無與倫比的。

與希臘人對抗的腓尼基人和意大利人:在這種反應中,後來影響最大的因素莫過於較弱的腓尼基人與西西裏和意大利的土著人結成親密關系,用以對付希臘人。當克尼德人和羅德人企圖於羅馬紀元175年即公元前579年到腓尼基人在西西裏的中心殖民地利貝烏姆定居時,土著人(斯捷史達的伊利米人)聯合腓尼基人將他們驅逐出去。

約羅馬紀元217年即公元前537年,當福西亞人在凱雷對面的科西嘉的阿拉利亞(Alalia,又稱Aleria)定居時,埃特魯斯坎人和迦太基人的聯合艦隊(共計一百二十艘帆船)便出現在那裏,以圖將他們逐出阿拉利亞。雖然在這次曆史上最早為人所知的海戰中,兵力僅為敵軍一半的福西亞艦隊贏得了勝利,但迦太基人和埃特魯斯坎人卻也達到了進攻的目的。福西亞人放棄了科西嘉,轉而在更加隱蔽的盧卡尼亞海岸上的海德(維利亞)定居下來。

埃特魯裏亞與迦太基之間簽訂的協議不僅規定了貨物進口及權利申訴的相關條例,而且還包括軍事同盟條款(-summachia-),該同盟意義之重大可由阿拉利亞戰役見得。凱雷人在其市場上向福西亞俘虜扔石塊,然後又派遣使者到特爾斐阿婆羅神廟贖罪,這充分說明了凱雷人所處的地位。

拉丁姆人沒有參與這些排斥希臘人的敵對活動。相反,我們發現,遠古時代羅馬與維利亞和愛爾蘭的腓尼基人關系和睦、互相親善,據說阿迭亞人協同查金提人一起在西班牙建立了一個殖民地,即後來的薩貢圖姆。但是,拉丁人更不偏袒希臘人,他們在這方面的中立態度可以從凱雷和羅馬之間一貫的親密關系以及拉丁人和迦太基人古時交往的遺跡中得到驗證。正是通過希臘人這個媒介,迦南民族才為羅馬人所知,因為,羅馬人總會以希臘名來稱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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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羅馬人並不借用希臘語或阿弗裏這個民族名來稱呼迦太基城,此外,古羅馬人用形容詞Sarranus來稱呼推羅人的貨物,通過這種方式防止希臘人從中幹涉。這些都表明,古時拉丁姆和迦太基之間進行過直接的商貿往來,後來締結的條約也同樣證明了這一點。意大利人和腓尼基人的聯合力量實際上基本保住了他們在地中海西半部分的統治權。

西西裏的西北部,加上北部海岸的索盧斯和帕諾木斯兩大重要港口以及位於海角(此海角與非洲相對)的莫特亞,仍舊直接或間接為迦太基所有。大約在居魯士和克羅伊斯時代,明智的比亞斯努力誘導愛奧尼亞人集體遷出小亞細亞轉而去撒丁定居(約羅馬紀元200年即公元前554年),迦太基將軍馬爾舒斯搶先行動,依靠武力征服了這個重要海島的大部分區域。

半個世紀以後,整個撒丁島海岸似乎都毫無爭議地歸迦太基城邦所有。另一方面,科西嘉與阿拉利亞城、尼西亞城均落入埃特魯斯坎人之手,土著人以其貧瘠海島的出產向他們獻貢,包括有瀝青、白蠟和蜂蜜。除此之外,聯合的埃特魯斯坎人和迦太基人掌握著亞得裏亞海上霸權,並爭霸於西西裏和撒丁以西的海域。

誠然,希臘人並沒有放棄這場鬥爭。那些已被驅逐出利貝烏姆的羅德人和克尼德人,在西西裏和意大利之間的海島上定居下來,並在那裏建立了利帕拉城(羅馬紀元175年即公元前579年)。馬西利亞雖處於孤立地位,但卻很繁榮,不久便壟斷了尼斯至比利牛斯山脈的貿易。在比利牛斯山腳,馬西利亞從利帕拉出發又分建了羅達城(現稱羅薩斯),相傳查金提人定居於薩貢圖姆,甚至於希臘曆代君主都統治著毛裏塔尼亞的廷吉斯地區(又稱丹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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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希臘人卻停止了前進的步伐,阿格裏根坦建立後,他們再沒有成功拓展過亞得裏亞海或西海的領土,而且西班牙海域和大西洋仍然禁止他們入境。利帕拉人每年都會與托斯卡納的“海盜”發生沖突,迦太基人與馬西利亞人、昔蘭尼人也相互爭鬥,且上述所有民族都會與西西裏的希臘人展開激戰。但無論任何一方都沒有取得過長久的勝利,總的來說,戰事持續數百年,最終結果也只是維持現狀而已。

因此,即便只是間接受到腓尼基人的恩惠,至少意大利的中部和北部地區也都免於殖民化的命運,而且意大利在那裏尤其是在埃特魯裏亞的海上霸權取得了全國性的逆向發展。海上霸權總不免引人嫉妒,即便這種嫉恨不是針對他們的拉丁同盟,至少也是針對海上實力較強的埃特魯斯坎聯盟。腓尼基人認為這值得他們引以為戒,關於這一點我們也並不是無跡可尋。有傳言稱,迦太基人禁止埃特魯斯坎人在加那利群島建立殖民地,無論真假,這都揭示出此事關乎雙方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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