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渡》借女婿家奪權,用回門宴奪子,柳玉茹的娘才是狠角色

自從回門宴那次,顧九思放下狠話為柳玉茹母女撐腰,在柳家憋屈了十幾年的蘇婉,終於揚眉吐氣挺起了腰板。

不僅柳宣礙於顧家的權勢,對蘇婉敬重起來,連一向撒潑挑事的月姨娘也收斂了秉性,老老實實的向蘇婉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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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任何時代,人都是欺軟怕硬,恃強淩弱的,你有背景靠山,我就敬著捧著,你無依無靠,我就踩著欺著。

起初,對於蘇婉這個人物,我一直認為她是個性子軟弱,沒什么心機手段的人,以至於被上不了台面的月姨娘騎在頭上。

可細品之後卻發現,或許蘇婉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在娘家失勢、夫君厭棄,小妾得寵且育有柳家獨子的情況下,依舊能穩坐正室之位,足以說明蘇婉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柳宣之所以娶蘇婉,不過是看中了蘇家的權勢與地位。

布衣商賈出身的柳宣,需要一個名門閨秀的妻子來給自己提身價,撐門面。

這一點,蘇婉從一開始就知道。

只不過在那個年代,女子婚嫁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蘇婉即便清楚柳宣求娶她的真實目的,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時的蘇婉也沒有過於悲觀,畢竟,只要蘇家在一天,柳宣就會敬她一天。

可好景不長,柳玉茹五歲那年,蘇家老宅隔壁的洛家起火,連帶著蘇家受了牽連,一場大火幾乎燒死了蘇家所有的男丁,蘇家至此落沒。

見蘇家敗落,蘇婉失去價值,柳宣原形畢露,不顧失去親人鬱鬱成疾的蘇婉的感受,不僅風風光光的抬了小妾月姨娘進門,還肆無忌憚的寵妾滅妻,任由月姨娘作踐蘇婉。

這才有了第一集,蘇婉連買藥的錢都沒有,還得到靠女兒柳玉茹出去摘借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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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蘇婉在柳家的日子十分艱難,但有一點值得注意:娘家失勢、夫君厭棄,小妾得寵且有兒子傍身,蘇婉的正室位置始終穩如泰山。

也就是說,在沒有任何依靠與優勢的情況下,蘇婉依舊保住了正室大夫人的位置。

為何?

不要說柳宣不敢。

整個徉州城都知道柳宣寵妾滅妻,而且蘇婉膝下只有一個女兒柳玉茹,柳宣大可以為了唯一的兒子茂兒的前途休了蘇婉,讓茂兒成為嫡子。

而柳宣之所以沒有休了蘇婉,一方面是柳宣也覺得月姨娘上不了台面,不如蘇婉出身高貴;而另一方面,則是蘇婉忍氣吞聲的“裝病”。

從劇中可以得知,娘家出事之後,蘇婉就病倒了,這病可能是真,但這病又真的至於十幾年都好不了嗎?

注意劇中一個細節:

在柳玉茹趁著降香之名,試圖勸說母親蘇婉跟她一起離開徉州的時候,蘇婉的狀態是很好的,沒有一絲纏綿病榻的樣子。

也就是說,拿回了掌家權,過繼了茂兒之後的蘇婉,病好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蘇婉的身體或許是不太好,不過她的病很可能有一半是裝的。至於為何要裝,這就要從當年的情況分析了。

娘家失勢,蘇婉面臨的問題只有一個:如何保住自己正室的位置,保證柳宣不會休了她。

倒不是她舍不得柳家,而是一旦被休,她根本無處可去,加之只要她一天是正室,柳玉茹的嫡女身份就不會變,這樣柳玉茹將來才能嫁個好人家。

無論為了生存,還是為了女兒,她必須在留在柳家生活。

那么如何保證不會被休?

一是,不要礙了柳宣的眼,也不要為了讓柳宣抓住錯處;二是,不讓鋒芒正盛的月姨娘覺得有威脅。

這兩點,蘇婉靠“生病”都做到了。

先說第一點。

要知道,以男子為尊的時代,就算男人掌握了絕對的主導權,休妻之事也不是說休就休的,至少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也會被人戳脊梁。

蘇婉清楚,柳宣想納妾她根本阻止不了,既然阻止不了,不如淡然接受,順便以“有病在身”,送給柳宣一個正大光明的納妾理由。

這也是為什么蘇婉從沒有因為柳宣的苛待而惱怒,也沒有因為柳宣寵愛月姨娘而大哭大鬧,更沒有因為失了掌家權而說過一個不字的原因。

失去了據理力爭的資本,那么就只能選擇委曲求全。

只要她不作不鬧不礙事,柳宣也就不會多此一舉的休了她。反之,一旦她鬧起來,很可能會被扣上善妒的帽子,成為柳宣休妻的借口。

當然,蘇婉裝病也有一個好處,就是為自己留一點顏面。妾室掌家,對正室是一種羞辱,不過,有病在身多少能擋一擋外界的非議與譏笑:不是她蘇婉被妾室壓得抬不起頭,失了掌家權,而是她身體不好,有心無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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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第二點。

一般來說,妾室最大的夢想與目標就是成為正室,月姨娘自然也不例外。

憑借柳宣的寵愛,月姨娘上位的機會是很大的,尤其是她還為柳宣生下了唯一的兒子。

而她之所以遲遲取代不了蘇婉,一方面是柳宣沒有動休妻的心思,另一方面則是,在她看來,蘇婉的存在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柳家的掌家權在她手裏,柳宣對她幾乎言聽計從,她名下有兒子,柳家對外的交際,她也可以柳家家眷身份前往,包括葉家老太太的生辰茶會。

雖然名義上不是主母,但實際上與主母無異,這大大降低了月姨娘想要被扶正的欲望。

換句話說,如果蘇婉讓月姨娘有了威脅感,月姨娘自然會想盡辦法除掉蘇婉取而代之。

這一點,蘇婉不可能想不到。

畢竟是大戶人家出身,正室與妾室的“鬥爭”她不可能一點不清楚。以病為由,避月姨娘鋒芒,是失了依仗與夫君寵愛的蘇婉生存之道,也是她的聰明之處。

拿回掌家權

蘇婉能夠拿回掌家權,有柳玉茹成了顧家少夫人的因素在,還有就是她懂得察言觀色,更懂得柳宣的心思。

在柳玉茹的婚宴上,聽到顧家將聘禮都記在了柳玉茹的名下,小算盤落空的月姨娘不樂意了。她本想靠著“賣”了柳玉茹大撈一筆,沒成想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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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宣與月姨娘的心思其實差不多,也想著從財大氣粗的顧家撈點什么,所以柳宣才會在顧母提及柳玉茹不是沒有親兄弟的時候,刻意笑著附和月姨娘提到了茂兒。

柳宣的意思很明顯,茂兒雖與柳玉茹不是一母同胞,但好歹是一個爹,也是柳玉茹的兄弟,聘禮留給茂兒說得過去。

不過顧母江柔可沒有借坡下驢的意思。

暫且不說顧九思特意囑咐她,聘禮要給柳玉茹,單說月姨娘處處越舉,絲毫不把蘇婉這個正室看在眼裏的嘴臉,江柔就不願意讓月姨娘得逞。

同是正室大夫人,江柔自然同情蘇婉,況且蘇婉才是柳玉茹的親娘。

也因此,在月姨娘與柳宣推出茂兒之後,江柔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們顧家在徉州,也是有些頭臉規矩的,之前月姨娘不是也說了嗎,玉茹才是你們柳家的嫡長女,這說到底,身份地位是不一樣的。”

江柔的話直接絕了柳宣與月姨娘想要為茂兒爭聘禮的心思,再說就等於告訴顧家,柳家是個沒規矩,不懂嫡庶有別,尊卑不分的人家。

之後,不死心的月姨娘提出聘禮應該記下柳宣的名下,這下柳宣徹底掛不住臉了,他是貪財,但他比月姨娘要點臉,理智告訴他錢重要,但柳家的顏面更重要。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柳宣對月姨娘的失禮與算計已經心存不滿,但礙於賓客眾多,他也不好直接翻臉。

而蘇婉作為親家母,除了全程賠笑,以及說了一句“只有玉茹一個女兒”外,再沒有說過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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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不想擔心聘禮真的被月姨娘要去,而是當時的情況不適合她發聲。

蘇婉清楚,一旦她開口幫著江柔維護玉茹的財產,那么勢必會引起柳宣的不滿,可讓她站在柳宣這邊克扣玉茹的聘禮,她更不願意,也因此,不說不表態才是最好的選擇。

江柔離席之後,柳宣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月姨娘跟顧家討價還價的要聘禮這事,讓他感到十分丟人,也因此,在月姨娘繼續喋喋不休的時候,柳宣終於忍不住的呵斥道閉嘴。

這時,蘇婉終於開口了:

“顧夫人想得周全,顧公子又處處為玉茹考慮,可想是真心的。結親最重要的是兒女家宅和睦,不能為了這一點點利,丟了咱們柳家的面子。若惹得顧家不悅,玉茹的日子不好過,對郎君的生意也是妨礙。”

這段話說的很技巧。

用“可想是真心的”“兒女家宅和睦最重要”幫柳宣摘清了貪財的嫌疑,塑造了慈父的形象,同時提醒柳宣,顧家看重玉茹對柳家來說也是好事,要是為了眼前的利,得罪了顧家,玉茹日子不好過是小,丟了柳家臉面,影響了柳家的生意是大。

一個不顧場合,吵吵鬧鬧只為了錢;一個一心為柳家顏面與自己的生意著想,柳宣自然更滿意識大體、顧大局的蘇婉。

也因此,聽完蘇婉的話,柳宣說道:

“嗯。婉兒畢竟是名門閨秀,讓我們全家人長臉。我們這個家啊,還是交給你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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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蘇婉憑借審時度勢之後的一句話,就成功拿回了失了十幾年的掌家權。

從這個角度來說,蘇婉是個聰明人。

不該說的時候,她一個字都不多說,以免引火上身;到了該說的時候,她會抓住時機。用一句話,既踩了月姨娘,捧了柳宣,還保住了女兒柳玉茹的聘禮,可謂是一箭三雕。

有人可能會說,柳宣不過是沖著顧家,才抬舉蘇婉的。

這確實是一部分原因,但並不是全部。

要知道,柳宣自然會因顧忌顧家的權勢善待蘇婉,但給不給蘇婉掌家權,卻不是顧家與柳玉茹能夠幹預的,這是柳家的家事,柳宣說的算。

如果不是蘇婉了解柳宣的心思,不是蘇婉恰逢其時的抓住時機進言,柳宣未必會這么輕易的把掌家權交還給蘇婉。

過繼茂兒

在柳玉茹嫁進顧家之後,蘇婉不僅成功拿回了掌家權,還將茂兒過繼到了自己名下,從此有了兒子傍身。

柳玉茹回門的前一天,月姨娘得知柳玉茹提刀去青樓找顧九思的事之後,挑唆柳宣將蘇婉關進佛堂抄女戒。

只不過,月姨娘失策了,回門那天顧九思給足了柳玉茹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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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回門宴,蘇婉就做了兩件事:一是,觀察顧九思;一是不動聲色的得到了茂兒。

前者是出於母愛,確定顧九思是否真的對柳玉茹上心且真心,後者是順勢而為,得到茂兒傍身,穩固在柳家的地位。

事實上,蘇婉起初並沒有動搶茂兒的心思,是柳玉茹發現,月姨娘背後使壞磋磨蘇婉,又教唆茂兒說謊,柳玉茹臨時起意的。

在柳玉茹看來,與其不輕不重的責罰月姨娘,不如給母親爭個兒子傍身,既懲罰打壓了月姨娘,又讓母親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兩全其美。

那么蘇婉是什么時候動了過繼茂兒的心思?

是在柳玉茹提出之後。

如果蘇婉真的不想讓柳玉茹參與此事,幫她出頭,她大可以在柳玉茹沒與柳宣撕破臉之前,阻止事態的發生,無論是好言相勸,還是以母親的身份要求,她其實都可以阻止柳玉茹。

但是她沒有。

忍了這么多年,蘇婉其實早已看透了柳宣的為人,見風使舵,無情無義,只有利益才能打動他,只有權勢才能讓他顧忌。她清楚,只要有顧家在,有顧九思在,即便柳玉茹與柳宣撕破臉,柳宣也不會拿她與柳玉茹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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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回門宴的前半程,她一直在仔細觀察著顧九思。也是確定了顧九思對柳玉茹十分上心,所以她才沒有阻止柳玉茹為她出頭。

而回門宴的後半場,柳玉茹負責輸出,蘇婉則一直抱著茂兒沒撒手。

從這個角度來說,蘇婉是希望撫養茂兒的。只不過,與婚宴那天一樣,當時的情形不適合蘇婉發聲,所以她只需要靜靜的等著就好。

等待的結果無非兩個:柳玉茹贏了,她多了個嫡子;柳玉茹沒贏,她也不會怎樣,畢竟柳玉茹依舊是顧家的少夫人。

唯一的意外是,蘇婉沒有想到柳宣會明知顧九思在外面,還起了動手打柳玉茹的想法,不過在蘇婉第一時間擋在柳玉茹前面的時候,顧九思出現了。

顧九思以送給小舅子一份家業為誘餌,讓唯利是圖的柳宣直接拍了板,決定將茂兒記在蘇婉的名下,至此局勢徹底扭轉。

而在顧九思掏出令牌交給芸芸的時候,蘇婉長籲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為柳玉茹,也為她自己。

她知道,有了顧家,有了茂兒,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寫在最後:

說蘇婉不簡單是個狠角色,不是說她精於算計,心機太深,更沒有任何貶低否定的意味。

而是說,蘇婉是一個在逆境中,懂得韜光養晦,可以為了自保而忍辱負重的人。不要小看蘇婉的忍辱負重,這不是認命,而是一種生存之道,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與想到的。

同時,蘇婉又是一個善於審時度勢,善於抓住時機,善於借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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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會與柳宣和月姨娘正面起沖突,因為那樣並不利於她在柳家長久的生活。她會在適當的時機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局觀與識大體,會在女兒女婿為她撐腰出頭時,不阻止但也不跟咄咄逼人。

這樣一來,既不會讓柳宣心生不滿,還可以重新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此外,柳玉茹的玲瓏心思與善於謀劃的特點,又真的沒有蘇婉的影子嗎?

從婚姻的角度來說,蘇婉是不幸的,她嫁給了一個薄情寡義,唯利是圖的男人,而她的心思,她的借勢,她的審時度勢,不過是為了好好生活罷了,所以即便她真的有心機,善算計,該指責的也是寵妾滅妻的柳宣,以及心術不正的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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